第34章 偏心眼-《穿书成替身后撩到万人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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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泉哥,今天都二十八了,还有两天过年。”赵梓蓝拿了一个苹果来啃,含糊不清的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真和小濯濯一起在医院过了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我又不能出院。”汪星泉失笑,无所谓的摇了摇头:“一个年而已,再哪儿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,多凄惨啊,医院这地界儿,凄凄惨惨戚戚的......”赵梓蓝啧啧感慨,不住摇头:“太凄凉了,大过年的也没送外卖的,你俩吃啥,我给你俩送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给他们送吧。”不待汪星泉拒绝他,郁酒就主动接过了话茬,他手指飞速在手机上按着,头也不抬的说:“过年那几天,我陪着他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病房内一阵静寂。

    郁酒给官黛发完请假的短信后,抬头就对上汪星泉和赵梓蓝有些错愕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怎么,不行么?”郁酒一挑眉,看着汪星泉理直气壮的说:“我记得你之前可是邀请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邀请的你是去我们家。”汪星泉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:“而不是在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在医院也没什么。”郁酒笑了笑,撒了一个小小的谎:“比起跟我妈呆在家里,还不如在医院过年呢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仇桂琴过年才不会在家待着呢,在家待着哪有跟她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有意思?而他......也更想在医院陪汪星泉罢了。

    汪星泉黑眸所有所思的盯着垂着头的郁酒,半晌后不知是否轻微叹息了一声。

    大年三十那天很冷,几乎是乌澜全年里最冷的一天了。

    郁酒一早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醒来,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,只觉得医院这薄薄的被子没什么用——他前几天就在医院住下看护汪星泉了,由于双人病房另一张床一直没有病人入住,郁酒和护士商量了一下,干脆就睡在那边了。

    汪星泉睡一张床,他抱着汪熠濯睡在另一张床上。

    一大清早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半坐起来,冻的发颤的同时窝在他怀里的汪熠濯察觉到有人动,还不情不愿的‘哼’了一声,同时又在他怀里窝了一下。

    郁酒一愣,有些怔怔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汪熠濯。

    小孩体热不怕冷,短胳膊短腿的像个小猫——怪可爱的。

    像是冻的发麻的心口被人捂了一下,郁酒不自觉的笑了笑。随后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地,帮汪熠濯把被子掖好,又走到汪星泉床前。

    之前护士交代过早上醒来后就要叫人换药,一般汪星泉作息时间良好,通常早上七点半左右就醒了。

    可今天,他反倒睡着。

    好似睡的不大安稳,眉头微蹙,可的确是睡着的。

    郁酒突然有点不太忍心叫醒他了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走过去把汪熠濯抱了起来——他们两个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去买点年货,给汪星泉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多睡一会儿。

    给迷迷糊糊的汪熠濯飞快的套上衣服,郁酒就强行把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走出医院大门,本来一头雾水的一大一小都被大年三十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。

    “去哪儿?”汪熠濯难得开了金口,小手抓住郁酒的,声音软糯含糊。

    “去买点好吃的。”郁酒嘴里叼着一根薄荷味的棒棒糖,说话的时候伴随着冷风吹的那叫一个通体舒畅,懒洋洋的哄他。

    结果一低头,就看到汪熠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......嘴里的棒棒糖。

    “唔。”郁酒含糊不清的问:“想吃?”

    汪熠濯点头。

    “不行哦。”郁酒笑了,手指在他洁白的脑门上弹了一下:“容易冷死你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大人真恶劣。

    汪熠濯板着白嫩嫩的小脸。

    超市大年三十也开门,领着汪熠濯走进去,郁酒推着车往里面扔了些乱七八糟的对联,福字——虽然这大年夜肯定是要在医院过了,不过也得追求点气氛不是?

    今年是龙年,郁酒又顺道扔了俩应景的龙娃娃进去。

    到了生鲜区,郁酒几乎没犹豫的买了一大堆熟食扔进车里,对于那些海鲜生肉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开玩笑,他又不会做饭,医院又不允许开灶,买了新鲜食材回去也没用,还不如对付一下算了。

    汪熠濯倒是从一而终,在偌大的超市里对于别的东西都无动于衷,只路过文具区的时候看到那些彩铅水彩笔画纸什么的,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嘿,你可是真爱画画。”郁酒看着汪熠濯挣开他的手跑过去,忍不住乐了:“今天想画些什么?”

    汪熠濯正蹲下看水彩笔,闻言歪头一想,指着自己的右胳膊认真的说: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郁酒知道,汪熠濯这说的是给汪星泉手臂上的石膏上画画。

    汪熠濯喜欢画画,也喜欢任何能在上面施展他画工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些天郁酒在医院进进出出的照顾,总要见人,手臂手背上就不方便汪熠濯‘施展’了。小孩只能鼓着脸,把画作抒发在汪星泉手臂上的石膏板。

    汪熠濯自闭的外表里是一个跳脱的灵魂,画纸上完全容纳不下他的灵魂了。

    不过汪星泉惯着他,任由他画。

    “小崽子,你真能消遣你哥,再画下去护士姐姐都要生气了。”郁酒想起来被汪熠濯祸害的一塌糊涂的石膏板,靠在一旁有些感慨的嘟囔:“不过你倒是不怕,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昨天他还以为汪熠濯见到汪星泉受伤了,胳膊上缠着绷带会害怕呢,而他一害怕就又陷入自我闭塞的世界,就难办了。

    不过还好,汪熠濯并没有怕,相反的,和没事人一样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汪熠濯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臂,对郁酒说:“总画的。”

   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汪熠濯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驴唇不对马嘴,让郁酒听了之后却忍不住一愣。

    汪熠濯的意思是......汪星泉的胳膊总受伤缠绷带,所以他总画的缘故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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